Faust1621

*今天来点儿甜饼~

【14】

拉姆和施魏因施泰格喝了很多香槟，那位荷兰老板过来了好几次，送冰桶送酒很是忙碌。说来也奇怪，一个荷兰人竟然开了一家法国餐厅，这个搭配的确很奇特。作为老主顾，施魏因施泰格告诉拉姆其中的缘故都在那位坐在收银台后面的男人身上。拉姆握着酒杯和他攀谈起来，虽然脸上的刀疤有些让人畏惧，但是男人很是豪爽，他喜欢讲笑话，身上的服装很是新潮，有次拉姆甚至看到他开着一辆粉色的跑车来上班。

这个世界有趣的事情很多，拉姆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荷兰老板和法国收银员聊天，一个说荷兰语一个说法语，两个人还聊的很开心。抱着啤酒杯的黑皮肤小学徒偶尔用德语插话，画面很是和谐。拉姆举着酒杯看着里面的气泡，淡金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流转。

施魏因施泰格知道拉姆的酒量很好，几杯香槟还不足以让他感觉到醉意。但是小个子男人歪着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脸颊微红，笑起来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施魏因施泰格假装朝他举杯致意，拉姆咧嘴笑得更开心了。

傍晚的时候拉姆搭出租车回到了面包店，克罗斯帮他付了车钱。太阳回家之后温度迅速下降，单薄的风衣已经抵御不住低温了。不过降低的温度让拉姆清醒了不少，他抬头不仅看到了克罗斯，还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托马斯·穆勒。

如果现在装醉来得及吗。

座狼的演技显然更高一筹，风中苦等几小时的悲情戏码演绎得淋漓尽致，路过的先生女士纷纷对他报以同情的眼神，这与克罗斯的冷酷无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克罗斯似乎一直扮演着这种角色，外界的一切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他活的时间太久了，那颗跳动的心脏变得年迈，他在努力跟上世界的变化节奏。

“托马斯今天下午到的，他吃光了店里所有的牛角面包。”裹着厚外套的克罗斯看着拉姆说。

“给钱了吗？”拉姆往前迈了一步，然后晃了一下。

一点三秒钟之后座狼已经到了拉姆身边，伸出胳膊无比自然地揽住了小个子男人，拉姆仰起头看着座狼，重复了一遍问题：“给钱了吗？”

“给了给了，不给钱托尼怎么会给我面包呀。”穆勒一脸献宝一样的表情让克罗斯有些尴尬。收银员先生转身往屋里走，穆勒拽着拉姆跟在后面。

“巴斯蒂不在我就可以自由点儿了，要不然他老拉着我说他和卢卡斯的浪漫故事。”穆勒抓紧一切时间和拉姆汇报最近的情况：“我还去了海边，你收到我的明信片了吗？那片海是粉色的，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哦对了我还遇到曼努了，他竟然会去南欧！我还以为他会一辈子待在北方森林呢！”

拉姆窝在壁炉边有些昏昏欲睡：“没有人会一成不变的，托马斯。”

“你就一直没有变呀菲利！”座狼凑到拉姆面前：“你还是以前的样子！”

这话让拉姆很是受用，他扬起嘴角：“托马斯，你是不是听了太多巴斯蒂的故事了？”

“天啊你都不知道巴斯蒂每天要讲多长时间！最后我实在听腻了我就跟他说去日本找卢卡斯呀！你知道巴斯蒂回答我什么吗？他竟然说他已经买到去日本的机票了！马戏团里明明有「门」他还要像个普通人一样坐飞机！”

穆勒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讲，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没有了声音。克罗斯关好店门，座狼抱着睡着了的拉姆上楼。关掉大厅的灯，克罗斯回到了蛇的状态，他窝在角落里，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