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ust1621

*弱弱地问句，黑化OOC什么的，可以接受吗？

【4】

Santa Toni只愿意解释那些没有禁言警告的问题。虽然说马戏团还在北极圈附近，但风里有他们的眼睛和鼻子，这是克洛泽先生告诉他的，脑子里的东西要考虑再三才能说，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员写进秘密里。克洛泽不喜欢马戏团的作风，他总是说马戏团是个贪得无厌的饕餮，吞下去的东西都会被消化掉，然后变成马戏团的一部分。克罗斯对于这个概念还是很模糊，他问过拉姆马戏团到底是不是饕餮，小个子男人笑了笑：“你看，我不是还能逃出来嘛。”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逃出来，克洛泽先生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机会，逃出来不仅需要能力，还需要面对无望未来的勇气。克罗斯点头，他知道小个子男人半夜跌跌撞撞下楼好几次就为了确认后庭的门有没有关好。“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克罗斯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美艳的女人站在海边说过的话，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平静，克罗斯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海面上像是撒了水银一样明亮。她从海里来，也是不是要到海里去。

Santa Toni从回忆里走出来，拨开云雾看着终于冷静下来的基米希，年轻人的眉毛依旧皱在一起，不过手里的杯子里已经没有水了，克罗斯考虑要不要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出瓶啤酒给他，从上面数第二层，左手边第一个就是。就在克罗斯要抬脚去厨房的时候基米希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座狼……他会咬人吗？咬到别人别人也会变成狼吗？”

“约书亚，你说的那是狼人，不是座狼。座狼不是病菌，不会传染。”克罗斯现在准备拿两瓶啤酒了，面前的年轻人考虑得过于深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问出某些不该问的问题。

“那托马斯，呃，我可以叫他托马斯吗？他为什么会来找拉姆先生？拉姆先生也是座狼吗？”

很好，“某些不该问的问题”出现了，克罗斯露出了胃疼的表情，咬着牙齿，表情僵硬，动作不连贯，像是喝了毒药一般，不对，他喝毒药才不会死，因为他本身就是毒药。

基米希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他还在等待Santa Toni给他一个答案。克罗斯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茬：“我只能告诉你拉姆先生不是座狼，其他的……”

“其他的他不能说，”拉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他的手里拿着昨天卖剩下的几个果酱面包，“说了会失去说话的能力的。”

很好，这句话成功地吓到了基米希，他颤颤巍巍地摸向自己的喉咙，像是下一秒就说不出话来一样。克罗斯愁眉苦脸地看着拉姆，拉姆只好开始安慰基米希：“不过你不会有事的，约书亚，你跟他们没有关联。”

拉姆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基米希还是一副担忧的样子，克罗斯只能转移话题：“托马斯还好吗？”

“他太饿了，从北极圈来的路上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在楼上撕扯我的窗帘呢。”说起托马斯拉姆的语气变得轻松。

克罗斯斟酌了一下用词：“那他……暂时留在这里了？”

“只是暂时，过不了几天巴斯蒂就会发现他在我这里的，”拉姆耸了耸肩，“我不能让他饿死，否则马戏团一定会控告我说我让他们失去了最锋利的刀，我可不想再落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

小个子男人说完目光重新落在了捧着杯子的年轻人身上：“不过在这之前，约书亚，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情要向我们坦白啊？”

那一瞬间克罗斯感觉自己的牙齿要刺破牙床重新生长出来，有什么东西在他面前突然出现，聚集，重新组合，露出眉毛和眼睛，露出新生的嘴唇和微笑，露出手和脚。那种东西不应该存在于这个面包店，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里。不是不祥，只是过于稀少，被人误以为是不祥罢了。

基米希抬起头，模样还是那副模样，只是手不再抖，牙齿不再打颤：“拉姆先生，我又有什么要坦白的呢？”